青蘋果(5)－標哥故事書

娟娟在浴室裡洗澡唱著歌心情非常愉悅，因為她終於等到可以跟阿寶單獨相處的機會，她照著鏡子將自己好好的梳洗一番，洗完澡後她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短衫，可是她並沒有穿內衣在裡面，衣服的形狀可以隱約看出胸部的線條，另外搭配一件很短的粉紅色運動短褲，她拿了媽媽的香水在客廳裡輕輕的噴了兩下，讓空氣中佈滿了微微的香氣，營造了一種情境的氛圍，她坐在客廳看電視等著阿寶的到來，感覺好像在等著獵物自己闖進陷阱，然後冷不防的將獵物一口咬住佔為己有。

「叮咚」，娟娟從沙發上跳起來去開門，「進來呀！」，「哦！」，阿寶看著娟娟轉身的背影不自覺的心跳加速，他聞到空氣中有股特別的香水味，很香，很好聞，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牌的香水，阿寶從背影打量著娟娟，「娟娟的身材怎麼那麼好，腿好白好細…」，阿寶望著有點恍神的不知所措，「怎麼啦」，「沒…沒事！」，娟娟請阿寶先坐在沙發上，她走到冰箱旁打開冰箱拿了罐飲料，「給你！」，「謝謝！」，娟娟彎腰將飲料遞給了阿寶，阿寶坐著接過飲料時，眼神不自覺的往娟娟的胸口瞄了一下，「娟娟，好像沒有穿內衣。」，這樣的情景攪得阿寶心情好亂，因為他從沒跟一個女生單獨相處一室且四下都無人，阿寶為了要克制興奮的心情，深深的吸口氣緩一緩自己的情緒保持鎮定，「你家都沒人在嗎？」，「都沒人在家，今天爸媽帶弟弟去喝喜酒了，因為我的時間沒辦法配合，就一個人在家，怎麼啦！」，娟娟微笑著用一種無辜的表情看著阿寶，「哦！沒事我隨便問問。」，四目交會，阿寶有點害羞的把目光轉移，他有點迷惘，他從沒有這樣的感覺，他不太懂得對異性相吸的應對，他只是被自己本能的生理反應起了作用，可是畢竟這是娟娟的家裡，他很怕單獨與娟娟相處被家人或別人看見而誤會什麼，因為平常看到女生都是上下學階段，不是穿著制服就是運動服的女生，第一次在屋內的空間看到除了身上罩著單薄的衣裳外，幾乎都可以看穿娟娟的每吋肌膚，這讓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是很難忍受的一件事情。

「你會彈鋼琴嗎？」「不會！」「我彈首曲子給你聽好嗎？」阿寶傻笑著「哦！好呀！」娟娟走到鋼琴前面打開琴蓋回頭望著阿寶笑笑的說：「你想學嗎？我可以免費敎你哦！」「我…」阿寶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，「沒關係！你坐到我旁邊聽我彈，學不學沒關係，先聽聽我彈的如何。」阿寶好像被催眠般的照著娟娟的指令坐到娟娟旁邊，娟娟看他一眼後就彈起琴來，阿寶看著她修長白皙的指尖熟練的跳動著，心裡被傳來的琴聲感染，對娟娟的才華從心想有種佩服跟羨慕的感覺由然而生，因兩人並肩同坐在鋼琴椅子上，娟娟彈奏琴鍵時臂膀會觸碰到阿寶的臂膀，阿寶感受到女生獨特體溫與肌膚的觸感，並且聞到娟娟身上有種香香的味道，好像是一種玫瑰精油沐浴乳的味道，阿寶將兩隻手放於下體遮擋他心跳亢奮的情緒，隨著音符的跳躍，感覺好像兩個戀人在用音樂談一場特別的戀愛般，這個情境讓阿寶產生一些情愫有點迷惘，因為這是個男生的正常生理反應完全與道德無關，空間充滿琴聲沒有人講話，此時只有隨著娟娟的指尖進入了音樂的世界，沉浸與享受在音符跳動其間的心靈饗宴。

「彈完了！」娟娟連彈了三首曲目後看著阿寶，眼神交會間，讓阿寶不自覺的閃開眼神，好像一個做了虧心事要找地方躲起來的人，怕此刻洩漏了半點心思而不知所措，「怎麼啦！想什麼呢？」阿寶恍惚了約三秒的時間才正眼看著娟娟，「沒事！妳彈的好棒，學很久了嗎？」阿寶試著轉移話題來化解他現在混亂不停的思緒，「我從七歲時媽媽就帶我去學鋼琴，剛開始學古典曲目練習起，現在也喜歡彈一些流行歌曲，有時心情不佳也會坐在鋼琴前面；彈幾首代表自己心境的曲目來宣洩自己的情緒…」娟娟長篇講著她的學琴與感觸種種經過，但阿寶的眼睛卻不知往哪兒放，若一直正對著娟娟眼睛交織感到有點害羞，往身上看卻到處都充滿了女人味的性感令人激動，離開視線往四周張望又覺得有點不禮貌，又怕自己彆扭的舉動被發覺心中異樣的想法，此刻讓阿寶連耳根都脹紅的渾身不對勁，心跳加速感覺空氣好像變稀薄了。

娟娟看著阿寶的表情，以她的第六感多少也猜到他在想什麼，但她並沒有做任何輕挑的動作，她蓋上琴蓋看著阿寶：「你不是要問小薇的事嗎？」「哦！差點忘了，對呀！妳能告訴我小薇她最近在忙什麼嗎？」「忙什麼！哪有忙什麼，除了前幾天騎腳踏車不小心摔了一下，也沒聽她說什麼，今天也是有來上課呀。」「她沒跟妳說什麼嗎？」「要說什麼？說你嗎？沒有提，她這個人有時挺悶的，也不知私底下在忙些什麼？」娟娟若有似無的損了好友小薇一下，但她並沒有說她太超過的事，因為娟娟心裡清楚，若去編謊話或過度毀謗小薇的話，萬一東窗事發可能連朋友也沒得當，就連阿寶可能也會唾棄她的不義，所以她還是選擇擺出一付熱心想幫助阿寶的態度來應對。

阿寶聽了很多他不知道有關小薇的事，但是不是真的自己也不清楚，因為有些問題亂問可能會導致不信任或不好的結果，「好啦！你放心，我明天去學校會跟小薇提你在找她。」「謝謝！妳人真好。」「沒什麼！誰叫我是你的好朋友呢？雖然我剛開始對你有點喜歡，我是有話藏不住的人，但是你喜歡小薇，既然你選擇跟她交往，我不會怎樣的，我們還是可以當好朋友嘛。」「哦…」阿寶在此刻心頭一陣悸動，雖然他本來就知道娟娟喜歡他，可是他已先選擇了跟小薇在一起了，總不能莫名奇妙就換跟娟娟在一起吧，「嗯！那沒別著事，我先回家了。」「好！路上小心哦！」娟娟用溫柔的口吻靠近阿寶道別，阿寶感覺到有種被關愛的眼神在跟他道別，雖然臉上不能表現出太過於興奮，但內心卻是一陣酸甜的感覺在發酵，阿寶不敢回頭的快步騎車離開。

娟娟目送阿寶離開後關門進到屋內，大聲一叫：「啊喝！我想阿寶一定會喜歡我的。」娟娟就像一個打了場勝仗的女王般，正在享受回味剛才她所精心安排的一場征服之戰，愉悅的輕跳腳步房間往床上一躺，微笑的望著天花板，開心的編織著屬於自己的夢想，其實愛一個人本身本來就沒有錯，你可以選擇喜歡任何人，就跟迷戀偶像一樣，不需經過當事人同意，你可以盡情的表現吸引對方的目光，不管結果如何，至少沒有對不起自己，至於有沒有對不起別人或影響其他人，也先不需要考慮了，因為你也不知對方在想什麼，我想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，當對方若喜歡自己靠過來，這也是一種緣份，到底怎樣愛，有何對錯，在感情世界裡本來就沒有一定的準則，若是有了準則，那愛情不就跟吃飯睡覺那樣的平淡無奇了，也不會令人神魂顛倒，花大半生的青春時光在追尋了。

阿寶騎車離開了娟娟的家往回家的路前進著，此刻心裡想的卻不是小薇的事，而是滿腦子被娟娟的身影佔住了，此刻心情說不出感覺的複雜，朋友與女朋友的界線難到這麼難掌握嗎？或許是，在年輕的歲月裡，愛情界線拿捏都是需要不斷的學習，不斷的受傷，不斷的嘗試，才會不斷的成長，當然，有人能夠順利的理解愛情的一些道理，可是，也有人在愛情裡迷失了一輩子，找不到屬於自己的答案。

阿寶回到家馬上換裝衝進浴室洗澡，在浴室裡他讓蓮蓬頭的水柱沖著臉上許久，他用冷水讓冰冷的水流使自己情緒降溫，在這狹小的空間裡，思緒卻試圖尋找一種香氣，一種玫瑰花的香氣，因為這香氣來自某人的身上，讓他的味覺想再次想感受到那令人神往的味道，回到房間後，阿寶思緒很亂，他不懂為何我愛的人難以掌握，愛我的人又不能轉身去擁抱入懷中，因為這樣又會對不起我愛的人，我愛的人也沒有說不愛我了，所以找不到背叛的理由，無心念書的他，躺在床上將書本蓋在頭上闔眼做著屬於年輕人的「春夢」。

一個年輕生命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愛慾的真實感，在這夜裡除了讓思緒奔放外，無法與人分享自己的想法，我想這也是很多戀人的苦惱，該像誰請教訴說呢？通常人們大都是自己跌跌撞撞學經驗，因為聽別人再多的故事跟經驗，畢竟都是屬於別人的故事，而屬於自己內心的感情世界，只能自己想辦法打開心鎖解決，無法假借他人的力量幫助，除非你逃走不要了，那可能會痛一陣子，會難過一陣子，會空虛一陣子，但情傷會好，只是每個人的復原程度不一，有的孤獨堅強以對，有的找個替身來替代上一段戀情，有人發誓他不愛了，因為怕離別的那一天又到來，有人勇往直前，越挫越勇，做一個信仰愛情的忠貞鬥士，用自己的生命來追尋捍衛屬於自己的愛情夢想。

從上次爽約後已經過了一週，可是阿寶跟小薇並沒有碰到面，所以也沒有機會當面聊聊，但是仍然有透過網路線上交談，但小薇的個性不喜歡人家質疑她什麼，因為是非黑白曲折自在人心，不需要全盤都跟別人說，她堅守著自我心靈的防線，就算允諾要愛一個人，也要保留屬於自己的心靈空間不容踰越，這並不是為什麼，只是留點空間不想被打擾而已，小薇從小獨立慣了，什麼事情都自己來，就算受了委屈也不太會講出口的人，相對之下防衛心就比較強烈一點，阿寶每次問小薇一些事情，小薇總是說「怎麼了！就沒事呀！」然後就沒了下文，這讓急性子的阿寶很難釋懷，一週的時間過去了，心裡一堆問號的阿寶感覺熱情漸漸被澆熄，他不知道他做錯什麼事，他只覺得為何跟喜歡的人不能常碰到面，有時還要透過第三者傳話，只能默默的怕打擾到對方，然後又不自覺的想著她是否還在乎自己，但若談到這些事，小薇還是會說很在乎阿寶，既然在乎為何又不能常見面，這就是阿寶非常困擾的地方，或許小薇有她的難處，但是小薇選擇寧願自己承受，也不願說出來讓阿寶擔心或分擔，或許小薇心想「就算我講出來，你也無能為力，既然無能為力，那何必要講呢？」。

人有時候總是先預設立場，或許經驗反應能當作事件處置的參考，但有時候卻因為主觀意識的誤設立場而造成更大的誤會，也許這都是雙方必須學習的課題，戀人的相處總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磨合，因為每個人的背景不同，生活習慣不同，成長過程不同，家庭教育不同，當你走出家庭進入團體世界後，要接納或配合另一個人的時，難免要經過很多的溝通與爭執，有人說愛一個人的終極作為就是「讓」，也有人認為是「忍」，或者兩者兼備，但也有人認為他若愛我就應該「配合」，或者是「聽我的」，但是「不可以管我」，不管規則如何訂定，總會在一個默契共識下才能和平相處，一旦兩人的遊戲規則被打破的時候，或許為愛可以再在修補，但有時卻也是感情決裂的開始，愛情有時如履薄冰，有時又情比金堅，掌握與拿捏之間總是要一再一再的練習，到最後有時會發現這樣的相處說穿了就是；「他想什麼屁股搖兩下我就知道了。」這可能就是你已把自己的心植入了對方的行為模式，漸漸的模仿對方的行為模式而不自覺，開始出現所謂的夫唱婦隨的「夫妻臉」，我想這個時候可能就是功德圓滿的時候了。（未完待續）

【本文純屬虛構，內容如有雷同，純屬巧合】

後記：當愛情迷惘低潮時，想想初識的感動，是什麼讓你將心交給你認為值得愛的人。

這是標哥原創小小說極短篇，謝謝您的賞文。